请 勿 打 骂 厨 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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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佣占】星月夜

*CP思明x解厄 养成系(?)


*根据尔余劳斯的脑洞设定扩写 @尔余我炸 (不包含拖拉机) 尔余劳斯的条漫太棒了快去看!!


*我知道和祭司的皮肤重名了 我想不出名字了 想不出了Qaq


*全文4K+ 祝看的愉快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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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夜有一颗流星划过。

皇家占卜师出乎意料的主动为王献上了预言。

 

“您将会有一子,夜幕为发,繁星为眼,群星会祝福他,为他开辟道路。”

 

宫里热闹非凡,侍女们正穿过挤满人的过道,匆匆向着王座去。

老国王的小儿子诞生了,如那位先知的预言一样,墨蓝色的头发如夜空,金色的眸子如繁星,他啼哭第一声,一颗流星划落。

 

先知独自坐在殿内,逗弄着肩上的雕鸮,他被蒙上的视线透过锁死的落地窗看向王后的寝殿,露出了一抹淡然的笑容。

他宫殿的大门意料之中的被打开,两个粗壮的士兵抬着木箱进了外殿,隔着几层厚重的纱帘对中之人说道:“小王子诞生了,陛下十分欢欣,这是陛下的赏赐,请收下,克拉克大人。”

许久之后,先知才缓缓回应,沉闷的声音隔着纱帘传来:“我可以再求一个赏赐吗?”

“这...”其中一人有些为难,平日清心寡欲的先知突然说这种话,他显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,“您说说看?”

帘后的人深吸一口气道:“我想...去花园走走——”

“这可不行。”

他还没有说完便被侍卫应声打断,接下来的话也堵在了喉咙里,“您知道陛下的规矩,请不要为难我们。”

先知沉默了半晌,才笑着岔开了话题。

“劳烦您,我很喜欢这些赏赐,请代我问皇后陛下的安。”

 

直到侍卫退下,殿门又被重重锁上,伊莱·克拉克才脱力的坐回躺椅,百无聊赖地打开木箱,里面堆满了上好的布料与珠宝,它们被精心挑选打磨过,就像堆在仓库里别的物什一样。

他抚摸着手臂上的羽毛思考着,任由自己的猫头鹰把一捆金线衔出来扯乱,它呜呜地叫着,发泄着些许不满。

“好了,好了,戴薇。”

伊莱安抚着雕鸮,轻轻拿走了缠在它喙上的丝线。

“我们还是来为小王子祈福吧。”

 

对于伊莱·克拉克来说,人类成长得实在是太快了。

小王子已渐成少年,对先知来说只是一瞬。

今夜月色正好,伊莱没有点灯,窗框合着月光在他的书页上投下一片流动的光影,文字似游鱼徜徉。

咔嗒、咔嗒。

门外传来的轻微响动被大殿的寂静放大到无比清晰,先知垫着脚缓步到门前蹲下,用缓和的口气道:“这个时间,您怎么会在这里呢,萨贝达殿下。”

 

正在鼓捣门锁的小王子被屋内的声音吓退一步,谨慎的观察着封死的大门,他似乎还听到了羽毛摩擦的声音,脑内不禁浮现出一只被关在牢笼里的大怪鸟的身影。

夜风吹过,奈布感觉到一阵凉意,他没有回应门内的问题,壮起胆子反问道:“你是谁!”

良久,那声音带着笑意回了他:“我是先知。”

“先——知——?”

稚嫩声音的主人显然是没有理解这个词,拖长着语调重复着伊莱的话语,“如果你不是坏人,为什么被锁在里面?”

“您的父亲如果知道您在这里一定会让宫廷教官教训您的。”

他扯开了话题,打趣着恐吓小小的少年,奈布故作强硬的语气终于慌了起来,连声嚷着别叫守卫过来,在得到门内人的许可后,才终于松了口气靠着大门坐下来。

“您还不回去吗。”

听到声音再次响起,小王子有些郁闷的抱怨道:“我才不想回去,她们八点便赶我去睡觉,小孩子才这样。”,他晃着腿,用手磨蹭着宝蓝色的地毯。

“是吗。”

“我想去骑马,女官却叫我去学跳舞,甚至我到现在还没有自己的佩剑!”

他越发激动,声音变得高昂,当奈布涨红着脸发现自己有些失态时,才赶紧捂住嘴,压低了声音。

“他们都不陪我说话。”他喃喃道。

“教师不会与您讨论课题吗。”

听到门内人的这个问题,小王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“那太无趣了!”,他用拳头砸向地毯,发出一阵闷声。

 

一般来说,自己说出这种话的时候是会被责骂的,奈布已经数不清自己被骂过几回了,作为王子,整天都要读书学礼,甚至在餐桌上都要保持仪态,父亲送自己的好马却不能骑,这有什么意思。

不过这回不太一样,那个声音甚至不带有丝毫的责怪,总在自己结束话语的时候响起,表示还在听,小王子一下中意起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倾听者,开心的表示自己明天还想过来。

“这不合规矩,萨贝达殿下,况且…”伊莱顿了顿,叹了口气想赶他回去,“您进不来的。”

“那可不一定!”

 

“对您的努力我表示认同,但是萨贝达殿下,下次可别再把窗框拆下来了。”

 

伊莱看着大咧咧晃着脚坐在躺椅上的奈布对自己绽开一个笑容,有些无奈的帮他检查着手上的伤口。

“你看,”小王子明晃晃的眸子忽闪忽闪,像是在等待夸奖一般,“我说我能进来吧。”

伊莱一边应着奈布,一边给他端上了一盘糕点,见他狼吞虎咽的模样,又端来一杯牛奶。

“你的翅膀好大,”奈布一边舔着手上粘着的奶油一边发出赞叹,另一只手不由自主地顺着羽毛的走向扶过,手感不似他想象中的柔软,“你能飞吗?”

“可以。”

“那我们去花园!”王子伸手抓住了先知深蓝色的长袍,直把他往窗口边带,伊莱被他拽得不稳,连拍了好几下翅膀,阵风伴着几根羽毛掀掉了奈布头上的兜帽,露出了已经松散的墨蓝发丝,他像是见到了稀奇的宝物似得,金色的眸子睁的浑圆,张着嘴无声的惊呼。

先知沉默的摇了摇头,轻轻拿开了小王子拽紧自己的手,捡起了那本掉在地上的书重新翻看起来。

少年有些不解,手脚并用爬上了躺椅,趴在伊莱的肩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上面尽是些晦涩难懂的文字,他的唇抵在软和的布料上问出些含糊不清的问题:“你在看什么呢。”

“诗集。”

“唔…难懂。”

奈布吹了一口额前的刘海,鼓着脸环视着房间,说实话,这房间太过清冷,要不是那只站在鸟架上的雕鸮时不时的呜呜几声,他甚至以为它是假的。

 

伊莱见肩上的小少年没了动静,侧过脸对他笑道:“要听故事吗?”

“好!”

先知张开翅膀把小王子带到自己身边坐下,解开他快要散掉的长发,伊莱一边回忆着曾经在书上看过的童话,一边用手指把杂乱的发丝理顺,当他终于说出故事的结尾,手上的动作也停了下来。

“随后,他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。”

白色的蝴蝶结被重新绑好,伊莱理好了奈布的兜帽,微笑着看着他。

“然后呢?然后他们怎么样了?”

奈布显然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,歪着头看着眼前的先知,“然后——,小王子该回去睡觉了。”

 

小王子今天也来了,带着课本和羽毛笔。

“你来教我!…唔,不对,告诉我你的名字。”

“承蒙您的讯问,我叫伊莱·克拉克,不过…”先知顿了顿,翻开了课本,看着里面涂鸦似的笔记轻笑出声,“您最好还是叫我——,克拉克大人。”

“不要。”

强硬的语气,就像是被惯坏的小孩。

“你叫我奈布,我也叫你伊莱。”

 

午后,奈布一如既往打开了那扇窗户,腾地跳进来。

他在窗口处拍掉了身上粘上的灰尘,这才掀开厚重的纱帘去见他的友人。

“听说您已经被制止过好几次了。”伊莱一如既往的待在内殿,这次在逗弄他的猫头鹰,想也知道那王子是什么表情,他皱着眉理了理有些乱掉的头发,“反正父王不会在意的,他应该高兴才对。”

蓝袍的先知没有应声,继续用食指抚过雕鸮的胸口,它一边满足地闭上眼一边在阳光下舒展了翅膀。

见伊莱没有理自己,他有些嫉妒的趴上伊莱的膝盖,用小狗般湿润的眼神盯着眼前的人看,他积着一抹含糊不清的情绪开了口:“伊莱,你没有想过从这里出去吗?”

“为什么会这么问?”

先知转过头笑着问道,仿佛奈布问出的问题才是不符合常理的一样。

小王子歪着头看向了一边,“天天被关在这里很无聊吧?真的没有想过出去吗?”

“我在等一个人。”

他一抬手,放飞了猫头鹰,抖了抖翅膀,郑重的看向奈布,“一个能把我从这里带走的人。”

“那、”

鬼使神差般的,小王子应下了那句誓言,他抬起头望着伊莱苍白的脸,用手抚上他的手指,“把你从这里带走的人,可以是我吗?伊莱。”奈布半跪着,像是骑士在对他的女王效忠。

午后和煦的风吹过,把纱帘掀起,窗外鸟鸣纷杂,只剩只言片语在寂静中回荡。

 

只是一瞬间再回神,那位王子已经长得快和自己一般高了。

他说他今天学了华尔兹,来找自己练习;他说他策马跑过山河,可惜没有自己作伴。

青涩稚嫩的童音已褪成饱含热切的低沉语调,他叫着自己的名字,如被天鹅绒包裹。

他不断呢喃着誓言,将它刻在二人的身体里。

他已坠入爱河,与他的先知。

 

奈布觉得这是个好机会,在他二十一岁的生日宴上,他想邀伊莱参加,他想当众给他个拥抱。

那是小王子第一次被国王严厉的责骂,说那鸟人带坏了自己的儿子。

他被锁回了自己的房间,直到宴席开始之前都不准出来,教习的老师每日来寝殿上课,户外的课程甚至被完全取消。

奈布第一次觉得无助感如此强烈,他郁郁寡欢,甚至在女仆口中听闻国王准备给小王子选妃时一度落下泪来。

他学着曾经的样子撬开阳台的落地窗,趁着夜色奔向先知的宫殿,原本寂静的地方回荡着零星的脚步声,是守卫在巡逻换班。

小王子怒不可遏的与国王大吵一架,称王把伊莱当成犯人,那些守卫扰了他的清净,他甚至气得发抖,差点拔出了自己的佩剑。

“规矩就是规矩!”

老国王的呵斥声回荡在空旷的王座上,他一扬斗篷坐了回去,苍老的手狠狠握住扶手,“他们本就不该奢望什么自由,本王从未亏待过他们一族,现在他倒学会了奸臣蛊惑人心的那套。”

“没得商量,退下吧。”

 

奈布忘了自己是怎么从王座走回去的,回过神时正站在伊莱宫殿的花园里,是守卫看见了失魂落魄的王子把他架了回去。

星河满天,离自己二十一岁的生宴又近了一日,他摩挲着那对蓝底金边的护肘,视线越过宫墙向远方看去,那里似有一白鸟腾空而起,飞入了墨蓝的夜色。

 

小王子的生日宴热闹非凡,水晶灯把大厅照的明亮无比,群臣推杯换盏,贵族家的小姐如娇艳盛放的花朵,但是奈布并不在聚光灯的中心。

 

伊莱抓紧手臂站在打不开的落地窗前,看着灯火通明的走道,这里冷清的可怕,像一座与世隔绝的囚笼,它曾经有一个拜访者,现在他应该在那片灯火里。

异样的骚乱惊起了正在小憩的雕鸮,它胡乱撞进主人的怀里,瞳孔紧缩盯着落地窗发出急促的嘶鸣,先知下意识地抚上窗框想看个究竟,就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,突如其来的重物撞碎了玻璃摔进殿内。

一些碎玻璃打在了伊莱裹住身体的翅膀上,他颤颤巍巍的探出头,一个守卫正赫然倒在地毯上,一个戴着兜帽的身影骑在上面,用手探着那人的鼻息。

 

脚踝上的枷锁被奈布用佩剑小心除掉,先知看着他的王子伫立在月光下对自己伸出手,光影流动,就像第一次与他对话那天一样。

 

“带我走吧。”

“嗯,我来救你了。”

 

今夜有一颗流星划落。

先知坐在夏夜的草地上,听着此起彼伏的虫鸣,他的猫头鹰衔来一朵盛放的蓝玫瑰,花枝上绑着白色的蝴蝶结。

 

“这不是你的生日吗。”他淡笑着问身后人,把玫瑰凑到鼻尖上轻嗅。

“是啊,所以我来讨礼物了。”

 

奈布缓缓靠近伊莱身边坐下,握住了他有些发凉的手,他凑过去亲昵的磨蹭着伊莱的脸颊,再在他嘴角落下一个轻吻。

 

“其实,你出生那日的预言,我没有说完。”

 

伊莱的手指缠上奈布的发丝,用额头抵上他的额角,“是什么?”奈布声音沙哑,不断用嘴唇吻过伊莱的手掌。

 

“您将会有一子,夜幕为发,繁星为眼,群星会祝福他,为他开辟道路,他将带我离开,予我爱情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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